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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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和裴仅分手后的一段时间，昭昭是有点生李清汎的气的，她觉得她的态度多少影响到了裴仅的选择，他那么完美主义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得下自己的未来丈母娘是不喜欢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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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是怎么和裴仅说的呢，她说，我不管，我更在乎你，谁都不能否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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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裴仅是她的灯塔、焦点和全世界最重要的一切，她不顾一切向他奔过去，她觉得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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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听到那个她曾经的世界中心和她说：“我不是因为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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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昭昭才意识到她听到的是裴仅现实的声音，他说：“但我还是要和你说句对不起，因为当年没有好好告别，就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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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漆黑如墨，一轮弯月悬挂树顶，远处掺着几声狗吠，此外杳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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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昭昭说：“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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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裴仅说，“我是说，可以做朋友，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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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缓慢转过身来，她轻咬着牙，感觉到那颗不安分的智齿又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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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注意到，裴仅的头发做了发型，比从前长了些，比在柏林时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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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咬了一下那颗智齿，吐出两个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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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间连偶尔聊一聊都不行吗？”他掀了下眉，一只手攥着那只从小超市里买的口香糖，露出似是而非的笑，“他管你管得这么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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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裴仅，说：“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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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了，于是昭昭低头转过身去，台阶迈到最后一层，身后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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