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离开学还剩两天。
沈晨已经基本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玩玩游戏,出门转转,日常修行,和朋友们聊聊天打打趣,便又过去好几天,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他这边是舒坦了,但有些地方,依然纷争不断。
大不列颠地区。
这里依然在下雨,带着连绵的雾气,仿佛整个街区都蜷缩在灰雾中。维多利亚式联排房屋的铸铁栏杆凝着霜,窗棂间漏出的灯光在毛玻璃上晕成蛋黄般的圆斑,在灰暗的天色里供起了几许暖色。
街角红色电话亭的漆皮早已被岁月剥蚀,水珠顺着“TELEPHONE”字样的凹槽滑落,在潮湿的鹅卵石路面砸出细小的银坑。
再远些,十字路口的黑色路灯杆渗出幽光,水银般的雨丝斜穿过光柱,将流浪汉的报纸帐篷照成半透明的蛹。而他身边的公共长椅,落叶粘着冰晶,像被焊死在生锈铁架上的琥珀,美丽,而凄凉。
小教堂的尖顶刺破雾霭,藏匿在街道看不见的高空,铸铁大门内飘出管风琴的嗡鸣,却被驶过的巴士碾碎成四散的音符。车厢顶部天线擦过悬铃木的枯枝,积雪化作冷雨再度坠落,淋湿了站台上读电子屏幕的男人。
他顶着一头凌乱的栗色卷发,此刻被雨雾洇成深褐,唇边胡茬泛着银灰,松石绿眼眸带着些倦懒的笑,似乎是那身烟灰的羊绒大衣给了他这般天气身处此地的自信。羊绒围巾胡乱地缠了两圈,残留着夜雪与晚香玉交缠的气息,给他这惫懒的模样也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希望项森来这儿能记得带伞。”
他嘟囔着,说着带着几分法式口音的英语。至于他一个法国人在英国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