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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冀脊背一直,答道:“老人家不该是算命的,该是位郎中吧?”他确实有点心绞之症,不过并不严重,一年之中偶尔会绞痛一两次,多半是春天作。每次绞痛之时如被针扎入心脏,密密麻麻,浑身冷汗直冒。所幸每次作时间极短,不到半个时辰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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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心绞之症可是从十一年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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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冀手指僵硬,老者如何知道的?十一岁那年,不明原因他突染风寒,连续热了一天都不见退,数位太医商议了好久,试过几种方子才让他逐渐恢复健康。但从那以后,体质一度虚弱,还烙下了胸口闷,心脏绞痛的病根。后来为了不让太妃奶奶和瓦儿她们担心,他只私下找了宫中的一位老太医配制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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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后,他的体格越来越好,这些老毛病虽仍偶有作,但早已习惯当然不以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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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知道这些?”银冀一舜不舜注视着老者,想看透他身上的玄机,到底是真正的高人贤士,还是别有目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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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瞧他不复之前的淡然,捻捻白须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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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保重,但愿三年之后,还能再见公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茶桌,一袭灰袍被门外吹进的萧瑟秋风微微鼓起,颇有仙翁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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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坐在桌前的银冀握紧手中白玉瓷,冰冷的触觉直延及心底,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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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二十五岁,三年的时候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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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越来越淡,手指越来越冷,再看向门外,那灰色身影已不复见。红木城通往城西的街道上,一位白须老者走在前面,一名扛着“测字算命”白幌的男童紧跟在旁边。秋日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并走的身影拉得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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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白衣公子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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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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