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的脸庞，在他黑亮的眼睛里，清楚的看见了一闪而逝痛苦的眼神。心头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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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就清楚的知道，晏非娶了我，是一种痛苦的选择。也为此，对他和香秀，我感到有些愧疚。所以，在他娶我的第二日，就将香秀纳进了门，我并没有加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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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基于这样的愧疚，在香秀死的这几年里，他先后娶了那么多房的小妾，我也没有多说过一句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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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这么做，就只是想以此来补尝他，不曾想，他还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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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我，他由始自终都活在痛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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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爹爹不是看上了他的美貌，而我也不是那么急着想嫁人，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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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扶摸着晏非的脸，轻喃道：“夫君又何尝不是这样？归究一切，这都是韩情的错。如果当初不是韩情一时念差，执意嫁于夫君，夫君也就不会痛苦这么多年。香秀或许也就不会……都是我的错。”眼中不觉而然的涌出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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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因为我的这一番话，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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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试着扯出最动人的微笑，对着他说道：“其实，从香秀走的这几年，夫君的痛苦，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勇气去承认而已。而夫君对我的怨恨，我也心知肚明。于其这样，倒不如——”我稍顿了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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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神情复杂的紧盯着我：“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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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叹道：“于其夫君每日看着我，便会念起故人，不免感到痛苦，倒不如一纸休书将我休离，来个眼不见为净，也好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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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怔然的看着我，迟迟不肯出声，脸上变换了十几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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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说出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而感到一阵轻松，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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