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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幸棠倒了杯水给她,塑料水壶旁边放着铝制饭盒,小姨出门前给她留了饭,摸起来还是热的。
陈望月没有四处打量,只是看着那个泛黄的水杯,诞生在贫穷里的人会知道,好奇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她问,“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啊?”
“你说修彦哥呀?”许幸棠说,“是我们邻居家爷爷收养的孤儿,人可好了,帮我们家赶跑了好几次催债的。”
陈望月心头一紧。
她实在无法将记忆里众星捧月的男孩同煤气搬运工联想到一起。
“不过,他爷爷前年去世了。”
许幸棠眼睛黯然下来,这个天性善良的女孩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她不具备同情他人的资本。
她只是本能地为一切耳闻目睹的不幸而难过,“他们家本来住的是国家分给退伍军人的房子,每个月还能领到补助金,爷爷走之后,上面就不让修彦哥住那里了,他学也没法上了,只能出来送煤气。”
许幸棠顿了顿,强调道,“但是他人真的特别好!每次给我们家送煤气都只收一半的钱。”
电热壶烧出来的水一嘴塑料味,像一条熔锡的河水一样顺着陈望月的喉咙淌进去,明明是没有任何添加的凉白开,却苦得陈望月喉咙都发闷,她盯着杯中摇晃的液面,问许幸棠,“你知道他现在住哪里吗?”
“就在我们家楼上。”
陈望月以为许幸棠家已经是居住底线,原来这种事上也有天外有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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