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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月推算了一下,大概同时有十几位医护人员在为她服务。
唉,她骨子里的穷酸基因又开始作祟,隐约觉出这个人员配置不甚合理,但又不好直接开口跟辛檀说,少爷,我们能不能别浪费医疗资源?
注射过止痛剂后,辛檀吩咐旁边的保镖回家去取她的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看样子,他还要在这里陪着她。
打了止痛剂之后的右手暂时失去知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被从手肘部位开始截肢,陈望月认真适应了一番,最近这些日子她的右手实在千疮百孔,才被兰夫人打过手板,就又差点在这场事故里面临骨折。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她的惯用手是左手。
陈望月在止痛剂的副作用下睡了一两个小时,再醒来时,她屈了屈手指,感受到输液针拉扯的轻微疼痛。
辛檀伏在床沿,小臂垫着脑袋,呼吸平稳均匀,一条薄毯松松罩在背上,边缘盖住了与陈望月十指相扣的左手,陈望月用力眨了眨眼睛,要抽回手,不可避免地惊醒了正在小憩的人。
陈望月不是闲得住的人,瑞斯塔德月度学业测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果今天没有这场意外,她本打算回去后晚上把历史和政治的知识点再复习一遍的。
反正已经被她弄醒了,陈望月轻轻叫他,脸色苍白,声音也显得虚弱,“哥哥,你帮我把包里的笔记本和平板拿过来吧。”
白露街的那个小贼显然是选错了下手对象,辛家的保镖不到几分钟就抓住了人,扭送到下城区的警局,陈望月的包也物归原主。
“手动不了。”她有些乏力地把头靠在辛檀的胸口,祈求,“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打开,密码是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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