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对陈望月做口型,上下唇轻碰,嘴巴由小到大,自然变成上扬的弧度。
“不——用——谢。”
这就是冯郡的报复,他看不惯她过得太舒坦,非得给她找点麻烦才能消气。
冯家的小少爷,幼稚起来一言难尽,冒着挨打的风险也要给瑞斯塔德学院的诸位学生献上一场大戏,这个时代最缺乏的就是他这样的娱乐精神。
如果说这是一场角力,那么受害方只有她才愈合的手骨。
陈望月忽然感觉谢之遥当初那个谁赢谁当她网球教练的提议还不错,至少竞技体育的比赛有明确规则,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伤及无辜。
她看着辛檀,只是看着辛檀,转了转手腕,“哥哥,疼。”
她高高盘起的头发在方才的拉扯中垂下几缕,碎发松散着盖住了半只眼睛,覆盖着浓郁唇彩的嘴唇在舞会的灯光下还闪闪发光,但眼睛里闷闷不乐,泛起一点无措的水泽,把辛檀的心氤氲得一片潮湿。
辛檀的喉结滚了滚,下颌线条仍然紧绷,锋利得可以把人割伤,但深深陷进陈望月皮肤里的手指一点点卸了力,他盯着陈望月的侧脸,听她对谢之遥说话,用比对他更柔和一点的,很无奈的口吻说,“之遥,我前几天才因为右手受伤进了医院,你是希望我再去看一次医生吗?”
话音刚落,陈望月的双手终于得以从两尊大神的禁锢中解脱,她活动着发疼发酸的腕骨,视线投向她最开始坐的位置,顾晓盼显然也注意到了动静,往人群最关注的方向挤,大家都想看热闹,但她眼里只有担心。
陈望月缓缓呼出一口气,像被不堪周围目光的重负,一株被压弯了花枝的白玫瑰,“哥哥,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去那边。之遥,我等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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