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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凌寒出于某种挑衅的心理,故意把逗狗的飞盘砸到他的脸上,辛重云也能面不改色,替凌寒编出完美的开脱借口。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沐猴而冠的下流货色,有一个朱丽叶般流光瑰丽的侄女。
凭借一张脸和能说会道的嘴巴,她远比辛重云刚步入上城区圈子时如鱼得水,连公认脾气最古怪的蒋愿,都一反常态地亲近她。
至于桃花,陈望月更是从来没断过,在她公然宣称她是他的未婚妻之前,辛檀不止一次在聚会上听到相熟的人讨论如何把她弄到手,聊到最后都要微妙地看辛檀一眼,所有人都知道,有辛檀在的场合,陈望月是看也不看别的男生一眼的。
也有人调侃辛檀,既然近水楼台,为什么不先下手。
她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她甚至不姓辛,辛檀冷冷地想。
后来他却觉得,能姓辛也不错。
聚会结束,回到家里,他照例先去了琴房。
琴音从指尖流泻,宁静悠扬的旋律里,忽然混进了细微的杂音。
他的手指顿住,循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空气像放映电影慢镜头的幕布,女孩推开门,及腿根的蓬松白色芭蕾纱裙,训练后满布青紫淤伤的窄小膝盖骨被吻过圆圆的光斑,又印在眼帘的上缘。
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外洪水一样盛大地漫进来,她提着芭蕾鞋赤足走进来,一粒一粒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像饱满的石榴籽,陷进柔软地毯里去。
她远比这场黄昏美丽,像真正的表演艺术家,时刻准备亮相的紧绷,但外人只看得见她身量纤瘦,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不见她长期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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