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老师。别的都算了,陆先生,你不知道,学滑冰很贵很贵的,我每周上三节课,一节课时费就是一千二百卡朗,每两周需要磨一次冰刀,专业的冰刀师傅一次五百卡朗,冰球店便宜,一百卡朗两次,可是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如果我要出去参加比赛,那爸爸不仅要出我的路费,节目的编舞费,考斯滕的定制费,还要负责教练的食宿费、工资,就算拿了金牌,奖金还不够我换一双冰鞋呢……”
她掰着手指,桩桩件件算给陆兰庭听,最后得出结论,“爸爸愿意是一回事,但是我不想这样,我有很多首饰了,少买这一副也不会怎么样,但是能多上半节课。”
陆兰庭难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夸她懂事吗,不太想把这个词放到她身上。
他想起弟弟一月一换的名模女友,想起豪车豪宅流水一样送给情妇的堂叔,想起人生中所有烦恼只剩下舞会的新裙子该挑哪条项链搭配的表妹。
首都上城区的人生是另一种玩法,因为挥霍总有限度,而创下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才是烧钱的无底洞,所以拿不到主要继承权的孩子们常常被鼓励当好信托基金宝贝,做个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
虽然倒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认真对待人生的人就会被人生认真对待。但他觉得够格匹配更高生活品质的女孩,却对一副六百卡朗的耳环望而却步。
他好像重新学会不公两个字的写法。
一种沉甸甸的东西蒙下来。
他视线平平地看过去,玻璃橱窗里,女孩的倒影和他的一前一后重叠在一起,分不出明显界限,有相亲相爱的错觉。她最后摩挲了一下耳环,恋恋不舍的样子,放下的动作又很迅速,被旁边堆在藤编筐里的发夹吸走了注意力。
这次学乖了先翻价签,确认在她的接受范围里,她嘴角就漾起来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