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调整,此刻却无法遵从趋利避害的本能立刻叫她滚蛋。
明明对于她来说,搬出蒋家的名头让任何一个人服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兽,被捕兽夹咬住了腿,不得动弹,前进后退都成为不可能,她眼睁睁感受着她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在心里发誓,如果陈望月敢用被辛檀亲吻过的嘴唇来碰她,敢用被顾晓盼亲过的脸颊来贴她,她一定要陈望月全家好看。
以为她忙着比赛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她和辛檀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全校人尽皆知,她的几个跟班早就给她看过那些照片,昏暗的灯光底下,陈望月半睁着眼睛,被辛檀捏着下巴,一下一下承受着他的吻,看不出来是享受还是讨厌。
陈望月,你到底要得到多少人的喜欢才满足?
蒋愿直直地盯着她,做好了随时咬她一口的准备,可是陈望月什么也没做,慢慢抽回被握住的手,把眼镜重新戴回了蒋愿的脸上,一缕垂下来的头发被她别到蒋愿耳后,装模作样的人轻飘飘起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世界重归清晰,眼前全部锐化一遍,包括离开的人垂在睡袍边的那只手,心头的那块冰,像是脱落了冰川,独自向着广袤的海洋飘去,她急切喊出她名字,“陈望月!”
要拉开门的人侧头看她,头像小动物一样偏了一下,隔岸观火的一双眼睛,蒋愿觉得烦躁,觉得酸楚,觉得愤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盘桓。
蒋愿厌恶她批发的甜言蜜语,厌恶她把所有人都视作囊中物的自信,厌恶她无时无刻表现出的轻松姿态,厌恶她明明摘掉她的眼镜,却半途而废把她丢在原地。
她从床上弹起来,把陈望月按在门边,恶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