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定齐王与姑母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之前,她也不便向任何人,包括面前的人解释身份,以免不利。尽管她是被他救下来的。
还有,青州的人,此刻应当已经在附近了。
思毕,她捡起附近地上的一根残枝,在雪地里留言,请他到了镇上后,可否代为打听,有一位叫崔重晏的人是否来了。
写完,她抬起头望他。
他显得有些意外:“你当真不会说话?”
李霓裳颔首,指了指自己咽喉。他仿若顿悟,“是生病了?”见她再次点头,他不再多问,立刻走来,看了眼她写的字。
李霓裳久未等到他回答,再次抬目望他。
“齐王的那个义子?”他挑了挑眉,问。
李霓裳又点头。
也不知何故,李霓裳觉他神色似乎忽然便变得和方才有所不同了。
就在她困惑之时,只听他又问:“你二人很熟吗?”
她仰面再次望他。
他的眼在雪光的映照下,微微闪烁,似带了几分玩味地看了过来。
她更加不解,他何以会问这个。
在这人如此怪异的目光注视下,她一时竟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还在迟疑不决,便见他仰脖,又喝了一口酒,随即重重揿下酒塞,看也不看,将酒嚢一把抛入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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