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隙碎笔。
很多老作家感到落寞,他们是可以说这句话的:我没有退役,只是大众不再看我的了。
沪市的入冬,更让胡后宣感受到了危机感:
不知道他还能否见到今年的雪?
震旦大学这个地方,下起雪来是很好看的。看一年就少一年。
首都的雪也很好看,年轻时胡后宣在燕大读书,在首都做研究员,他亲眼见过郁达夫,知道北国的雪是什么样的景色。
那真是壮丽非常,全天下就一个颜色。
未名湖,博雅塔,故宫,诺大的北海……都是白茫茫的。
唯有一片红,是他自己,他是这一片空白中的火焰。
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
傍晚,一道电话打来。胡家没有安装座机,他所在的宿舍楼是震旦的职工宿舍,有专门的接线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她像往常一样慵懒:“这里是震旦大学职工宿舍,请问……”
“是的。”
“胡后宣,哦不是,胡老师吗?他在。我看到他拿了一份,他刚和我打招呼。”
只听到这个姑娘接到电话后,眼睛瞪大了:
“胡老师,胡老师,有人找您……”
一道从社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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