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半年多,今日思绪才清醒过来,混浊的有些发黄的瞳孔死死盯着晋阳。
晋阳昨夜便将盔甲换下,只穿了身简便的常服。
“柔妃……也是你安插在孤身边的?”许久未开口说话,他的嗓音有几分嘶哑。
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中却带着笃定。
他毕竟是曾夺下皇位,坐在皇位上几十年的明德帝,只需要多加思索,便能猜出。
毕竟事到如今,柔妃娘娘忠心耿耿,为救陛下已经‘香消玉殒’,晋阳也没再想瞒着他。
“父皇觉得今日是儿臣站在这里,觉得很奇怪吗?”晋阳不答反问,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你……你果真…果真是…狼子野心。”明德帝气血上涌,不受控制得咳嗽起来。
晋阳无动于衷地垂眸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冷声道:“父皇忘记了吗?是你亲手一步一步将我逼到这条路上来的,从你逼死母后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父皇了。”
语气中带着几丝嘲弄。
见他无言以对,上前一步继续质问道:“母后与你成婚时,你还仅是默默无闻的诚王,是母后倾尽萧氏一族全族之力将你推上了皇位。”
“可你登基后又是如何做的呢?广纳后宫,在母后怀孕之时冷落她,大权在握后又担心萧家势大功高盖主,刻意打压,丝毫不顾忌正在孕期的母后……”
晋阳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语速也越来越快:“你可知,在这吃人的宫廷,儿臣是如何长大的?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你恨孤!咳咳……”
“自然是恨的,”晋阳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可笑,“即便是我就封凉州以后,父皇不还是深深忌惮儿臣吗?”
明德帝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当初赐婚之时,哑声道:“那裴允,是你出的手。”
“父皇一直忌惮儿臣,不便是因为此吗?”
将心中多年积攒下来的情绪与疑问发泄出来后,晋阳敛了敛神色,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明德帝深深地看着她,此刻心头竟然涌现出一个他自己都觉震惊的念头。
晋阳这般手段,这般能力,若她是男子,该有多好?
若是晋阳知晓他的想法,怕不是会嗤之以鼻。
“太医院的太医随时在外恭候,父皇就在此好生养病吧。中郎将孟获想要求见父皇,儿臣准了。”晋阳看着明德帝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嘴角浮出一丝讽刺,意有所指道:“不过,儿臣十万玄甲军驻守在京郊,五万凤羽卫驻守宫廷,镇北军重归祖父麾下,区区虎贲军,对儿臣已经毫无威胁,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字字句句,皆是威胁。
见他面露颓败与绝望之色,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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