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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再说这番话时,语气仿佛带着一丝满足和炫耀,因此刘策不敢打断,恭敬的垂头侧耳听着。
短暂的沉吟过后,二皇子微微阖起眼,唇角带笑继续道:“虽说大哥二哥都是皇后所出,是正统嫡系血脉,可大哥生来体弱多病,未满十岁便夭折。而二哥不思进取性子乖张,只知贪图享乐,实在难堪重任。父皇常骂二哥不学无术不成器,反倒对本王青眼相加,颇为器重。那时不止是本王,就连朝中的文武大臣们都纷纷以为,将来这太子之位非本王莫属,私下对本王是百般殷勤讨好。”
说到这,二皇子唇角的笑意瞬间敛去,记忆之中最风光的日子戛然而止,他平静的目光也一点一点被怨恨侵蚀:“所以当父皇下旨立二哥为太子那天,本王所受屈辱,不亚于被人剥去衣冠赤身暴露在人前。尤至今日,本王仍记得二哥和那些朝臣看向本王的眼神,分明像是在嘲弄一条落水的狗。”
二皇子的声音变得颤抖沙哑,他死死的攥紧拳头,双目猩红的望着刘策,一字一句恶狠狠道:“正是因他愚弄了本王,本王才会吩咐孙文谦在陇右秘密藏兵,为的就是有一日,将本该属于本王的东西亲手夺回来。”
“本王从未想过谋逆,本王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登上太子之位,所以本王一直在等。可好不容易扳倒了一个前太子,却又来了一个岭南王。他之所以处心积虑的打压本王,就是为了扶持四弟,让四弟能与本王分庭抗礼,好以此巩固他的皇位。在他心里,压根就没什么父子之情,本王与四弟甚至是前太子,都不过是他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刘策跪在地上听着二皇子的怒声嘶吼,丝毫不敢出声,可他心中却是万分感叹,二皇子果然还是被逼的乱了阵脚,若非如此,他今日又怎会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吐露。
二皇子从未觉得自己有错,在他心中,仿佛全天下都亏欠于他,是前太子抢走了他的太子之位,是四皇子不自量力想要跟他争,甚至连皇帝都亏欠他。
他就像一个欲壑难填的无底洞,只有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他稍显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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