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来的话,寒凉无比,正应承此秋雨。
“你能不能让我先坐起来?”
“不听告诫,你没资格讨价还价。”他嘴上说着,但手下还是穿过她的腰身,自己起来,也将她一托。
这下,二人都俱坐直。
赵令悦褪了棉被,寝衣半透,筛出衣下的前凸后翘,捻来手边一根蜡烛想要点。
但顿了一顿,又放下。就此放自己沉浸进暗室内,含着无尽地遗憾道,“又被你发现了啊。宋清的确是特意进宫,来找我的人。”
她此话一出,今夜也步入他来前默念的正题,缱绻与私情被扔出脑后,而机锋与目的则被捡回。
“不要避重就轻!她是赵绣派来的奸细,改名换姓成为大户养女代为进宫,提前勾笼一检验身份的内侍,以身伺阉人,蒙混过宫。你跟她是如何接上头的!”
“燃退寒香。此香为我无意中独创,私下只教给过公主。你们将我锁在这里,我手脚无法越线,但嗅觉却可以。”
赵令悦眼中也寒光四射,为掩盖冷刺的锋芒,背过身去。她面对黑夜,更不愿深入去想宋清已有的后果:“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冲出来,在贵妃红瓶一事泄露时揽下一切,包庇了你。都不用旁人动手,她已被官家处置。”
赵令悦一愣,转过身体,大脑僵硬:“如何处置。”
“毒酒一杯,不见血,但死的更快。”
赵令悦身体发软,往后倒退两步,靠在桌上,以手反撑,“尸体呢。”说时昂起下巴,隐忍着崩溃而出的情绪,窗纸上映着的树影又攀爬落在她身上,挡住任何光线,隐藏住她掉出的一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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