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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开双腿,肘撑在膝上,又将那些信读了一遍,方自嘲地笑出声,“都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啊.......”
门内,婢女嘀咕:“约莫谁吃醉了酒,在耍酒疯罢。”
赵令悦沉默良久,忽然说:“也许明后日这门就再也不必砸了,它会自己开的,届时,你就逃吧,逃地越远越好。”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指导秦珑儿引发的这场内斗,究竟最终,谁生谁死。
女婢不知她深意,她已撩紧落至肩下的外袍,进了屋。
此夜后又过十天,邵梵快马加鞭,一路未歇,从常州赶回了京城。
携回的兵马方踏进建昌地界,建昌城内,第一座防火楼最高处的放哨处开始骚动。
几千兵马一路疾驰时,那些人也一路拉起号旗,随之棒接着传入皇宫,宫内的方源速开跑,通知殿前司,“邵郎将回京了!敲钟!”
几名红衣殿前侍卫与方源的禁军立即走上高塔,推举木棒,撞上巨大的铜铃。
“噔——噔——噔——”
丧钟自宫城携寒风刮出,敲响在整个建昌城上空。
建昌百姓猛然听此国丧钟声敲响,都呆在街上,迟迟不能反应。
邵梵掠过这些痴呆百姓,胯下的马儿不安地高啼一声,被他夹紧马腹。
战马昂起马头,抬高了四肢,朝前方的宫城方向飞驰而去,后边人快马加鞭地赶上,无人敢停。
几百兵士的铁啼卷起一阵飞天的雪尘。尘停时而百姓沸腾,他们奔走在街道上,宁静和乐的建昌瞬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艳梅倒塌树影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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