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泪水穿过干裂的嘴角,她唇角微动,迎着风,“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也许。”邵梵平静道。
“早知道,我就不来鲸州了。”她惨笑,“还能跟爹爹多待些日子。”
他提起手边一根海草捻在手心里转动,无意识把玩,眼光落在空处,“哪儿有那么多早知道。当年......”
这句话的后文,他没有说下去。
但是扔勾起赵令悦无边的惆怅与回忆,“当年,发生了许多不幸的事,邵梵,既然我们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
“......”
她靠着他的背,抱住自己的膝盖,“当年,官家为何要那么做,我日日夜夜地想过,如若要你父亲闭嘴,为皇后之父掩盖罪行,有很多种办法,为何,他要弄出这么惨烈的一桩冤案来.......他实在没理由做到这么绝。”
提起王凭,提起王家惨案,霞光也在迅速消逝,渐渐冷却他身上的温度。
对于当年那些内幕,他还有很多不能跟她说,沉默良久,反问她一句,“你觉得,赵洲会等我父亲打完胜仗有功在身,再动手吗?”
那时王凭站在光下,是功臣,赵洲没有办法动他,相反他进谏的话,呈送的军报,他更压不住了。
“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引他出城?”
“赵令悦,你内心其实已经很明白了,赵洲他只是对你还不错,但他绝不是一个圣君。
不贤明,不仁爱,不公平。
所以他也不爱他的子民,他也不在意他的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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