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披头散发浑身泥水,俨然像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般。
邵梵紧握两只拳头,他额头上与脖根上的青筋起伏,一根根凸起,被气的牙尖顶酸了下颚骨,胃里饿了一天,冒出酸水。
宋兮与沈思安本在府衙前厅等着,邵梵道他回趟寝屋便即刻上马,谁知有人喊着他寝内进了贼,便放下茶盏纷纷朝内屋中跑去,一拥而入。
屋内没有点烛,宋兮剑都拔了,虎身跨进门槛,沈思安跟上来,还问,“什么样的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进邵渡之的屋子偷?”
结果点了灯火,才认出是那个不人不鬼,表情呆滞,瘫坐在地,本该去山上度日的赵令悦。
她手边的信已经烧了一大半了,但信的后半段,仍已将事实托盘而出——
李无为尚未到建昌,赵永与宇文皇后已经先后染疫,无力回天已然垂危,朝廷紧急封闭都城,因赵永年幼无兄,现将皇位禅让国丈宇文。
宇文平敬推辞一回,后就应允禅让。
沈思安与王献当时意图毒杀宇文平敬,另寻贤明坐上高位。
可知道邵梵不许他们弑自己养父,且如若宇文一死,军侯无首,金梁虎视眈眈,倾夜就要破入梧州逼近建昌。
便只好让沈思安速速携秘令,带邵梵即刻归京,顺任大盛太子,以此镇住宇文,稳住朝政,对抗梁金。
写完这段国政,王献另外提笔在纸张红线框外,提了几行私情小字,笔划更轻草飘逸。
“木棉花寓意可解,为倾配与爱慕。如若是女子所簪,便是她喜欢渡之,因此赠之。”
王献必定也猜到了这赠木棉的主人,提完这句私语,又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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