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7节

在不明白，张时彦为什么要找个妓子过来，既不损人也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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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时彦为人心胸狭隘，若不是柔柔当初非他不嫁，父亲与我是不同意的，”提起妹妹，顾无惑无奈地摇了摇头，“此番若非他自己，谁又能明白他究竟如何作想，大抵不过是为了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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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温芍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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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惑道：“我亦不能完全明白，罢了，不必再提，今日一喝那酒，我便尝出不对，果然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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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喝了多少酒？方才醉成那样，齐姑姑说了不让你多喝的。”温芍赶着话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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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没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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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饮酒，但唇舌却机敏，喝出了不妥便先按下不提，也顺便装醉少喝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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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酒到底不是寻常物事，只要入了口，即便少也总归不大舒服，顾无惑一向只饮温热之物，今日倒是让温芍多给他倒了两杯下午剩下的冷茶，这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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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顾无惑，温芍也自往暖阁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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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雨声铃铃，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格外能使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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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侧卧着听了一会儿雨，看着烛台上昏黄的烛光映在窗纱上，晕出一片朦朦胧胧的影子，不多时她翻了个身，又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对面的动静，好在顾无惑并没有被她吵醒，今夜算是她头一次给主子上夜，从前总听人说这活计看着轻省，实则却并不好当，所以是该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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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心不静，温芍不仅许久都未入睡，还觉得自己越睡越热起来，暖阁与顾无惑睡的床榻离着很远，中间甚至还隔了两道厚厚的帘子，温芍便把脚从被子下伸出来散散热，反正顾无惑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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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夜愈深，温芍热得实在受不住，再辗转反侧也是难受，想起桌上还剩着方才的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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