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花慢 第8节

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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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茂柔那一打岔，方才两个人要说的话便断了，好在顾无惑没有拖延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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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片刻后道：“木已成舟，我不会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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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芍的脸又开始慢慢变红，她连应声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仿佛是自己硬逼着他负责似的，脸皮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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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已经是他的妾侍了，还要什么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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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不相识时他尚且能救她，如今难道还会把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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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的时候，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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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温芍自己都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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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芍很快便平复下心绪，她道：“我服侍世子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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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明远便可，”顾无惑摇了摇头，“你自己先去沐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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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温芍整个人都泡到热水里之后，她才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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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有水可用，再加上被香冲晕了脑子，就这么泥泞腌臜地睡熟了，身上其实早已粘腻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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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下是温芍柔嫩的身体，原是白皙通透的，如今布了几处淡淡的痕迹，提醒着温芍昨夜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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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搓揉着脏污的地方，往深处还有一丝涩涩的疼，温芍不由自主地拧紧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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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想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像齐姑姑那样照顾好顾无惑，报答他救自己的命，可眼下一切却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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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究竟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纯粹地只想着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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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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