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定,我不想把一点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村里流言蜚语,但得相互理解,什么时候了,还动不动就打人。”
“好好好,我去好好说说你爹。”
罗学云再度躺在床上,摸着肩膀沉默不语。
往往因为时间空间的模糊,人们会对一些记忆中出现过或者未曾出现过的情景美化,谈起归园田居,就是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提起家园,就是四世同堂,和和美美。
然而真实情景哪有那么美好?
隐居山林,你要面临早晨浓重的雾水,晚上密布的蚊虫,夹杂着生活医疗教育各种不便。
四世同堂,注定日复一日为些油盐酱醋,鸡毛蒜皮的事情反复吵闹。
一对夫妻尚且要彼此忍让,来维持生活,何况一大家子人。
可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尤其是空间感不明确的农村。
以罗老爹来讲,诚然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三个儿子努力做到一般对待,可孩子的性情终究不同,譬如手心手背肉有厚薄。
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否对某个儿子偏爱,某个儿子就一般般。
罗学云虽然得到修道功法,可说到底不过凡夫俗子,轻易挣不脱这套父父子子的乡村社会。
他能做的就是发奋赚钱,独立出去。
这仿佛是男人的宿命。
罗学云睡不着了,径直跑向西坡菜地,忙起采摘小白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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