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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跑到罗学云家时,门口围了不少人,老少爷们都来瞧新鲜,就连仅剩的一个尔字辈,罗学云的幺爷都来了。
幺爷罗尔峰年近古稀,身材枯瘦,一把胡子,拄個拐杖精神头却不错。
“河娃,买牛回家是添丁进口,咋不放炮哩?”
罗老爹痛并快乐着,一边拿眼睛瞅着大黑牛,一边委屈巴巴道:“叔,我不晓得呀,谁知道二娃不声不吭地请头牛回家,没备鞭炮。”
幺爷闻言若有所思,旋即笑道:“老三,去把伱剩的鞭炮拿来放了。”
他三儿子闻言又使唤自己的儿子,麻溜地取来一小挂鞭炮点了,噼里啪啦在门口炸响。
“老罗家几个兄弟,还是六哥的孙子争气啊,两头大水牛都是他们兄弟买的,树叶儿,这牛还弱着,多养些日子,精神头好了,长肉了再使唤。”
罗学云闻言应了一声。
幺爷环顾周围看热闹的男女老少,都是他爷爷的后人,是很亲很亲的一家人,他也就不藏着掖着。
“当年俺爷带着俺大三兄弟上坡开荒,确实是因为山下活不了,可老罗家不是天生的穷种,现在是新时代,罗家的孩娃得向杨儿、树叶兄弟学习,多蹦多跑,赚钱过好日子。
今年苦就算了,明年后年都该攒钱买水牛。”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寂静,两三百块买牛可不是个小数目,上罗坡的除了种些稻麦大豆红薯能正经卖些钱,其他的无论是养鸡养鸭养猪都是见效很慢,还容易折本的。
正挨个发烟分糖的罗学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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