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后，我在婚礼上见到了你，”汤筠的嗓音越发沙哑，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甚至几乎跌到了胸膛里：“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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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的鲜血已经渐渐凝固，只有伤口持续传来轻微的刺痛。鲜明血痕将时川的面容衬得格外苍白，衬衫上下血迹斑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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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川本人仿佛对此浑然不觉，只是径自失魂落魄地僵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脑海中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轻轻重复着刚才听到的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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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门前的灯光几乎将汤筠从刚才起便一直悬着的心搅得七零八碎，浓密睫毛下面的眼睛睁开又闭上，他眼中的水光最后还是聚成了一汪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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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质长椅颤抖两下，汤筠还以为是有人在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匆匆抬起胳膊用袖口揩干眼泪，放下手时才发现对面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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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种令人齿寒的战栗不是来自于地面，而是来自于坐在自己身侧的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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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他想起了当年从那扇未完全阖上的房门中，窥见的那张热切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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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压低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悄悄回响，自两瓣没有血色的薄唇一直传至门外的汤筠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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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薄雾之中的晨钟，悠长辗转，终于在十年后将余音传至了时川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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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自己对你的印象一直都不算好，甚至在你和我哥的婚礼开始之前，我还出言挑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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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嗓音别扭而尴尬，时川终于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也在木然之外多出了一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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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一直没告诉你的是，婚礼那天我哥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却知道其实他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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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我扶着我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然后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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