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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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止住，舌尖抵住了口腔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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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点头，低声地嗯了一声：“好的，我去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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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毕竟铃屋在我耳边早就提及过无数遍想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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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不理解他对于离开围墙的渴望，在我看来，收容所与外界并无区别。光、影、个人、集体、社会、空气、水......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呢？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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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差异可能是外面的世界有以食人为生的怪物，收容所内培养的大多是仇恨且希冀着，以杀死怪物为目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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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将铃屋兴奋的缘由归咎于有机会接触喰种，提醒道：“我们只是去一趟医院，晚上就会回来的，一般来说不会遇到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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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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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屋捏着临时出门证左看右看，“我没有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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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零碎的交谈中我得知，他脑内所构建的对于外界的印象来源于儿时“妈妈”给他阅读的动物插画，食堂电视机里播放的每日新闻，以及跟随我至门口拿信件时越过铁栅栏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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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宽敞的、局限的，他似乎总生活在一个个圈里。但是仔细想想，离开了又能怎样，东京、日本、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个个被包裹被圈住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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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要跟住我，外面人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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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叮嘱道，“虽然有定位手环，走丢了也没关系，但是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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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所里大部分都是被喰种戕害过的儿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离开前大多会被给予定位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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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屋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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