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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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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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骑士咆哮着，又狠狠给了詹姆斯一拳，他捏着詹姆斯的下巴让詹姆斯不得不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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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眼神痛苦而愧疚，他不太愿意抬起眼睛注视布鲁斯，他害怕自己的目光中流露出什么：他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痛苦的，他的不安来源于与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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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使布鲁斯在哥谭行走的是责任，而驱使詹姆斯在一座座城市行走的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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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一起短暂的守护过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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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对他动手前甚至没有任何反制计划，因为他不在意詹姆斯会如何反抗他——黑暗骑士足够愤怒，只要处在愤怒之中，他就不在乎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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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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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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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六年前的死亡影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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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詹姆斯的目光是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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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晦涩的痛楚令布鲁斯沉默了下来，放开了手里抓着的詹姆斯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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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牙齿没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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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用舌头顶着口腔，几乎是丧气的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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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比他上辈子见到时更成熟冷漠，这代表着蝙蝠侠永远不会对他的对手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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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蝙蝠侠本该理智，有绝对的自制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行为如同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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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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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这样诘责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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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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