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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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神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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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悄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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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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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权利去规定什么，世界上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生与死、成与败都不为人左右，是与非，黑与白更不是个人能定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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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将桌上散落的文件重新按照日期排列了起来，把不需要的那些放回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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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能做的是接受生活的一切，仍然生生不息，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我……我不该参与规则的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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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了身后的矮柜上，看向了眼前的托尼·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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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想变成现在这样，我在避免让自己和人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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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情绪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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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斯塔克在为人类的弱小焦虑，他的恐慌症源自于他看到的东西太多了：越是注视着非凡的力量，托尼越发觉得自己渺小，这是他焦虑与恐慌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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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詹姆斯，他也在焦虑不安着，但他反而是觉得自己获得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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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权柄，他的力量让他觉得孤独和空虚，他害怕自己变成非人性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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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詹姆斯微微低下的脑袋，此刻的托尼·斯塔克在想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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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动物在捕猎时有一种“杀过行为”（surplus killing），在捕食中喜欢戏弄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捕杀远远超过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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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也会有“杀过行为”吗，托尼猜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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