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真切体会到,给认识的人扫墓和给不认识的人扫墓,完全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每烧一沓纸钱,火焰里就会浮现一段逝者在世时的画面。
陆悠自认与太爷爷关系一般,但回忆还是如山涧的泉水,源源不断的涌出。
从勉强能生活自理,到需要专人二十四小时伺候,从家庭中心,到逐渐边缘化,从鲜活的生命,到一个无声无息的汉白玉坛。
火焰焚烧的,不仅是祭祀的纸钱,还有后人的思念。
打一开始,唐婉就跟在陆悠旁边。
察觉到陆悠情绪不对,她识趣的闭上嘴,默默的帮忙烧纸钱。
烧到一半时,沈余音凑了过来,从陆悠手里夺走一沓亿元大钞。
“你俩平时不是有很多话说的吗,今个咋这么安静?吵架了?”
陆悠撒下一把纸钱,砸得火焰左右摇曳,“不说话等于吵架,那你和我爸岂不是要离婚了?”
“那能一样吗?我俩多少年夫妻,你俩才几年?”
眼见引线快烧到火药桶了,唐婉连忙出手掐灭。
“话说,阿姨,你有见过太奶奶吗?”
“别说我。”沈余音轻抬下巴,点向在忙活的陆见言,“他爸都没见过,走得特别早。”
关于太奶奶的事,陆悠还是首次听闻,心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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