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涉及到两年未见的江德福,心脏就有些难受。
七七年送江德福上火车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他军大衣口袋里还揣着她塞的冻疮膏,这眼瞅着又是过年,这回到海军的江德福,还不如继续驻厂呢,现在连个能联系到的地方都没有。
“作为部队家属,那我们只能理解,是不是,张大妈,反正孩子也大了,热热闹闹就过去了,您这买的什么?”
擦了擦鼻涕,安杰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表现出一副没多大关系的样子,跟老太太唠了起来。
“供销社新进的冰,准备给孩子熬梨汤,他嗓子不行,冬天容易咳嗽,来,给你抓一把,给孩子甜甜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哈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成团,作为军属,心底有多苦,只有安杰自己清楚。
日头西斜时,红星小区门口,那热闹更盛了。
挑着扁担卖葫芦的年轻人扯开嗓子,“哎——冰葫芦嘞,又大又甜的红果儿!”
竹签上串着的葫芦裹着晶莹的衣,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合作社卖炒栗子的铁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焦香混着霜的甜腻钻进人鼻子里。
几个戴红领巾的孩子攥着五分钱,眼巴巴地望着摊位,被家长拽着胳膊往家走,还一步三回头。
各家各户烧饭的烟雾从厨房外袅袅升起,混着煤球燃烧的气味,给小区披上了层朦胧的纱。
时间点一到,家长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康,快回来,回来吃饭了!”
“小芳,手洗干净再上桌!”
一股充满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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