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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陈守义抬手抹了把脸,沉声问童妍:
“妍妍,你明白了吗?宋新舟牺牲,我们都很悲痛。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权利责怪阿礼。阿礼当时顾全大局,是最正确的选择。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在怪罪自己。”
陈守义说完,转过身走到一旁,垂下了头。
童妍处在长久的震惊之中。
完全无法想象,穆湛礼和宋新舟是如何在西缅活过每一天的。
林望走过来,继续对童妍解释:“你也许会奇怪,宋新舟牺牲之后,阿礼明明很正常,独自继续完成了任务。后来怎么就慢慢发病了?这正是ptsd发病的特点之一。”
“宋新舟遭遇杀害时,正是卧底任务的最关键期。阿礼用强大的意志力目睹了战友的惨死。他当时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是封闭的,麻木的,强烈的情绪没有得到疏导。他逼着自己忽视所有的恶劣情绪,全力以赴执行任务。”
“任务完成,阿礼顺利归队。可当初被压抑被忽略的愤怒、愧疚和自责,却卷土重来。阿礼开始做噩梦,听到电钻的声音,就会瞬间肌肉紧张,仿佛回到宋新舟被杀那一天。”
“一看到和缉毒相关的东西,就会引发他在西缅的痛苦记忆。噩梦和惊恐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所以阿礼不得不停职,接受治疗。”
“在宋新舟牺牲之后,宋新舟的母亲被从云省老家接回烟城,由陈局派人照顾和保护。阿礼因为自责,主动担负起照顾宋新舟母亲的责任。其实阿礼不必这样做,国家会替宋新舟的母亲送终。”
“童妍,阿礼需要纠正他错误的观念。宋新舟的牺牲,不是他的错。”
童妍噙着眼泪,重重点点头。
至此,一切真相她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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