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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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度易侯朝四周望了望，小声道：“我如今化名婆罗门，若叫错了，我会有危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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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伽罗一笑，他温声软语的，仿若她还是个孩子，其实离上次相遇，已有五六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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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被称作清信女，俗世的姓与名，也不甚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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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了，我真是未想到。”他惊叹于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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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此次来是为何？”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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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是吐谷浑王子的侍从。”他微微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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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我倒不知。”她以为他大概是为了参观皇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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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当年我是。。。因有要事不得不回青海，后来再派人打探，却得知你已入了宫。又有无机会返回魏国，直到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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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你无需解释。”——更无需愧疚，她深知自己的身世本就坎坷，绝非他或任何人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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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有无有人为难你？尤其是你所说的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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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一颤，他竟然还记得，自己讲过太后是仇人的话？唉，经历过多次磨难，她已深信，最大的敌人并非冯氏，而恐怕是——运命吧？但这些，又何足与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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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挤出一个笑，道：“我此生无他愿，只期望为父母日日乞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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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望着眼前的如画美人，有两分熟悉、七分陌生，与一分不解，她已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可爱、朴直的小家伙了，而是一个眉目间参杂着几分忧愁、克制与戒备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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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几年间，不仅是吐谷浑不得不向拓拔人称臣，就连武州山溪畔偶遇的的小女郎，都改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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