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间屋子。
陆先生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小王冠的去向了,只能看见陆周月抱着那顶王冠在照片里笑。
她很爱笑来着。
陆先生咬着自己的拇指顶端,抑制着鼻酸,往后翻。
从幼儿园的中班开始,陆周月的笑容越来越少,眼神里的光也逐渐在消失,定格在她去年的生日。
那双眼睛已经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涟漪,唇角的弧度官方又假情假意。
她面前是十几层的香槟塔,为她庆祝的礼物将长桌堆得满满当当。
周围的宾客在为她欢呼、捧场,年龄不一。
她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也是漩涡里不为所动的中心。
陆先生合上了相册,他想啊。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不是她的女儿不够天真不会浪漫,是他们。
是他们见到了陆周月的聪慧,企图拔苗助长,过早的将她带进了成人的世界。
杀掉陆周月眼睛里光的人。
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