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外面比里面更冷。
角落里,一张薄木板拼凑的“床”上。
躺着常白山唯一幸存的那名情报斥候,叫杨二柱的小个子男人。
此刻,他蜡黄的脸上仿佛刷了一层灰蒙蒙的死气。
嘴唇裂开,蒙着一层诡异的青紫色。
气息微弱得吓人,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全力在吞咽刀子。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那裸露在破旧军服外的脖颈、小臂上,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肉疮已经开始溃烂,渗出粘稠、散发着甜腻腥气的脓浆。
这些肉疮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蒙着一层灰暗的霜粒。
“柳…柳大人…”
杨二柱听到动静,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
涣散的目光勉强聚焦在柳月梨脸上。
他没敢说其他的,只是喉头痉挛般地滚动了一下,想扯出一点安慰对方的笑,却只扭曲了脸上的肉疮。
帐篷里其他几张破床上躺着的人,情形大同小异。
低哑断续的呻吟、撕心裂肺的呛咳声此起彼伏,像钝刀子一样磨着人的神经。
一个妇人缩在另一堆破布烂絮里,枯瘦的手紧紧捂着嘴,盯着柳月梨的动作,眼眶深陷下去,一片浊泪无声地滑落进脏污的衣襟。
柳月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寒的铁手死死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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