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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柳月梨一张近乎失去血色的脸。
她死死咬着下唇,目光紧紧盯着锅中翻滚的那一小片灰扑扑的药草。锅里的汤水浑浊不堪,散发着极其浓烈苦涩、混杂着某种刺鼻根茎味道的怪味。
营地仅存的几捆药草,早已被翻检过无数次,能下锅的,只是些效力微弱而副作用颇烈的替代品。
她的脚边,躺着那名叫杨二柱的斥候。
此时的他,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微微睁开一线,瞳孔灰暗浑浊,没有任何神采。脖颈和手臂上密布的肉疮如同熔蜡般溃烂开来。
脓血粘稠得像黑色的沥青。
几个和他症状相似的人缩在几尺外的泥地上,身体不住地抽搐、打着寒颤。
每一次抽搐,溃烂的部位就渗出一丝令人作呕的暗红粘液。
柳月梨看着这锅效用可疑的药汤,又看看那些像破口袋般在地上挣扎的人影,胸口被堵得喘不上气。
营地里压抑的咳嗽和呻吟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在她的神经上。
“咳…咳咳…”一声压抑不住的呛咳从身侧传来。
柳月梨转头。
常白山不知何时拖着身躯蹭到了锅边,靠着一截倾斜的焦黑木柱,勉强支撑着身体。
他脸上的硬朗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绷得死紧,额头沁出一层豆大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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