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肉的绞磨!
而深不见底的冰棱谷寒潭之下。
常白山麻木的左手指死死抠着那块漂浮的硬质皮革,身体在冰冷的浮力作用下微微晃动。口中涌出的污血在寒潭里迅速凝固。伤处的剧痛、彻骨的冰冷、窒息感、高热的眩晕如同无数恶鬼轮番撕扯着他最后的意识。
就在他视野即将被黑暗彻底吞没、手指力量将尽之时。
他用尽最后一丝模糊的、源自求生的本能,将那抠着硬物的手,艰难地、一点点地……挪向了自己冰冷麻木、被潭水浸泡却奇迹般还未完全冻结的口唇。
他想做什么?没人知道。只有冰冷的潭水,无声地承载着漂浮的尸体、散落的血肉碎块,以及一个仍在顽抗死神的残破身躯。
麻木。
比死更彻底的冰冷。冰棱谷底深潭的寒意,刺骨钻心。
常白山的身体被浮力勉强托着,口鼻却浸在刺骨的潭水里。每一次无意识的沉浮,都呛入带着血腥和脏器腐败气息的冰水,每一次短暂的露头喘息,都伴随着要将肺撕裂的剧咳。
每一次咳嗽都喷溅着深紫的污血和粘稠的秽物。冰水倒灌进被箭毒和绞索撕裂的伤口,如同亿万钢针在骨缝里搅动!
左肩被撕开的豁口在冰水中汩汩冒着血沫。右臂灼伤的创口在冰寒侵蚀下,又痛又麻,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皮肉下的骨头。
意识在剧痛和刺骨冰寒的双重绞杀下,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黑暗的潮水一波波涌上,将他朝溺毙的深渊拖拽。
高烧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冰水包裹中仍旧在他颅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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