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了平常，打到这个私人手机上的未知电话，他断然是不会理的。可似乎是心灵感应，他下意识便按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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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请问是谢牧川，谢先生吗？”电话那头的男人笑得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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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刚准备转接给秘书，就听那人来了一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陆笙燃。我是她的老公，我叫袁一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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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对于陆悠以外的人，谢牧川并不想给予太多耐心，当下冷冷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胆子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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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衡又道：“我知道您跟她有过一段旧情，虽然她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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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谢牧川已经想挂断电话，却又被他的下一句震得住了手：“但是她的孩子刚考上大学，实在没钱交学费。我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帮得上忙的人，这不就只能打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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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怎么听，怎么没法把他所说的和陆悠联系起来，虽然手指因紧张而有些发凉，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他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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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便越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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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凭空多出来一个孩子，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生长。而他竟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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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不语，袁一衡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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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谢牧川维持着商场上谈生意一般的冷静，对他说出“你们现在在哪里”，袁一衡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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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发过来地址，两方在约好的茶馆见面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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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衡身上带着被酒色财气沾染的庸俗，肚子已经有些发福，虽然能透过面貌看出年轻时底子不算差，但眼角的皱纹、鬓边的几丝银发，还是能显出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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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谢牧川，本就比陆笙燃还小上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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