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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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也难忍心头酸涩，他快步上前，将一小叠钞票放在摊位上，也真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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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让自己的爱人获得了快乐和满足，谢谢她的画抚慰了爱人残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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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多了……”摊主茫然地看着那一叠钱，站起来喊，然而两人早已一前一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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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对着阳光，欣赏着手臂上振翅飞舞的蝴蝶。第一次，他觉得这双手臂这么好看。不需要用长袖遮掩，可以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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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看着爱人着迷的样子，心想，或许自己离开是对的。这么久以来，他带给陆悠的只有痛苦、压迫，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都在勾起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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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做再多，那些黑暗过往都无法从陆悠身体里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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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陆悠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让他和妻子、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不再打扰。即使这个决定无异于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丢弃，也好过让这么好的悠悠在他面前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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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劝他留下，让他去成为这个治愈对方的人，让他用赎罪的心态去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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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并不知道他心里的百感交集，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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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步到河边，很快又被河道中央来往的小船吸引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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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川忙着把所有物什放进车里，等他匆匆赶过来时，陆悠已经坐到了船上。他快步追过去，才赶在船离岸前一秒，与他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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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显然没想过这种面对面的情况，他慢慢划动着船桨，船身在河水的推力下漂动着。微风习习，杨柳依依，让他的心情也变得越发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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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玩过了。许是因为奔波，许是因为压抑。只有谢牧川知道他所有的过去、不堪，他用不着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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