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已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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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辫子在慕乐靠在车上睡觉的时候，已经被她挤得歪七扭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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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指指床边上的小圆凳：“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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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乐“哦”了声，乖乖跑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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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圆凳上，听话得像准备上课的幼稚园小朋友，手按在凳子上，目光和脑袋都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着，看上去摇头晃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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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绕到她的背后，坐在床边，耐心给她把缠绕在一起的头发和皮筋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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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理顺她的头发，一边低声问她：“今天学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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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乐本来是想顺势说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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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怎么，谈话的节奏一直被顾明渊掌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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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回想起今天的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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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到了非常关键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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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乐不顾自己的头发，转头认真看着顾明渊的脸，几乎兴奋地开口：“渊渊，可以让我摸……看看你的尾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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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话题为什么会跳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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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答，慕乐已经站了起来，转身面朝着他，小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我都没有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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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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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发觉“不可以”三个字这么难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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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沉默，慕乐的期待收敛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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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大人的为难，主动就开始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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