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诡事 第七十九章：老汉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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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庭院中，破晓的寒气弥漫，让来往的丫环裹紧了衣袍。自那一夜的大雨后，凉州的气温就降了好多，除了添几件厚衣服外，有的人家屋子里也会加一个炭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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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点气温的降低对于修炼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问题，苏抹月的衣着还是和往常一样，半见之色的衣裙，精致的脸颊上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她对自己的这双眼睛十分满意，随云居中的少年就曾不止一次说过她的这双眼睛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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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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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抹月走在东苑的小路上，歪着小脑袋，细想着这个问题，她记得是在凌风夸完以后，她的心中才涌现出这样的满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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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路上隐藏着昨夜的露水，哒哒的脚步声从院门一路传到凉亭，苏抹月还没抬脚进去，余光便瞥见了石潭边上那一道佝偻的身形。空气中似乎有酒气飘来，她皱了皱翘鼻，很不喜这股酒味，正欲开口，眼睛却猛然间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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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猛地瘫倒在石潭边，手里还握着一个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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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头！”苏抹月走近一瞧，俏脸怒气冲冲，扬着拳头，冲着潦倒老者大喊道：“你干嘛在这里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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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老者正是薛苏方，他喝得酩酊大醉，手里的坛子倾倒在草地上，酒水流出，汇入了石潭中。他已将鞋袜脱下，裤腿却没有挽起，就这样直直地浸入水中，身上的那件单衣已经被草地上的晨露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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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抹月的话并未让这酒醉的老者有所反应，他那张干枯的脸庞上几缕胡须早已被变得稀稀疏疏，嘴里的牙齿也没剩下几颗，被酒精灌满的腹部宛若十月怀胎的女子，“喝……再喝……谁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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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了几下，却只是让石潭中的双脚荡了荡，激起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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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抹月气得满脸通红，东苑是刺史府景色最美的院落，此间曾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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