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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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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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小时顺利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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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小时刚一开始，顾炀手里的笔就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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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喝光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强迫自己忽略浑身干涩难耐的感觉，认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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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感觉越来越厉害，很快就让顾炀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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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开始绵软无力，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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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听到动静，笔尖一顿，侧眸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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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慢吞吞的捡起笔，趴在桌子上写，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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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收回视线，加快手下写字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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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炀第三次掉笔的时候，樊渊突然举手：“老师，顾炀身体不舒服，我能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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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这才注意到顾炀，就过去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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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此时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只是在监考老师问他还能不能坚持考试的时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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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拒绝樊渊：“不行，考试还在继续，你不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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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突然站起来，将试卷交到讲台，又问监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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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我不说话，您可以看着我，我只是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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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皱眉，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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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樊渊已经走过来了，他走到顾炀身旁站着，伸手握住了顾炀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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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茫然的抬头，看着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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