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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看着哭得直抖的小顾炀,心底涌出一丝奇怪的感觉,微微的酸涩、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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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顾炀捧在手里,指尖轻轻搓着小顾炀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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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考虑不周,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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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扭了扭后背,想躲开樊渊的手指,奈何现在整个人都被人家捧在手心里,又怎么躲得开,只能任由樊渊轻拍着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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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双手揪着身下的纸巾,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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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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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小了,小声说话的时候,樊渊根本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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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低头,靠近顾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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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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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脸颊通红,终于不再哭了,就是眼角还带着点泪珠,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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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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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还是没听清楚,他干脆把小顾炀捧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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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伸手按着樊渊的耳朵,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又说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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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这次听清了,立刻带他去浴室,把顾炀放在马桶边缘,一只手扶着顾炀的后背,就这么看着顾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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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站在马桶边缘,转头催促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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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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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伸手比了下顾炀如今的高度,又比了比马桶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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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掉进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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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转头看了眼如今对他来说有如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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