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阳公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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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的柳河之败是天启四年,孙承宗大力提拔的马世龙在柳河吃了败仗,死了四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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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也不得不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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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这话虽然是表示谦虚,却还是损了孙承宗一下,表示自己比孙承宗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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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内阁大臣这时也纷纷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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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龙锡更是抚掌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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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武穆有言‘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惜死,天下太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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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督师一身兼有文臣武将之德,辽东何愁不复,天下何愁不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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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环目四顾。显然是认为自己的这句话应该得到在场众人的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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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又是一片喝彩同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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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最高的韩爌也捻须点头,看向袁崇焕目光里流露出赞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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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的兵部尚书王在晋眼帘微垂,似乎在闭目养神,对周围一切全不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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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他内心却如明镜,那些吹嘘袁崇焕的言辞,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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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制着自己内心持续涌起的反感甚至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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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袁崇焕是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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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年他就因为把防线定在山海关还是宁远,和袁崇焕、孙承宗等人发生过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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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持认为守宁远孤城是不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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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孙承宗依仗他是皇帝老师,也仗着他和东林系官员的密切关系,压了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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