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引经据典驳斥黄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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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陛下听信汝之妖言，则天下皆乱，那时便将汝碎尸万段，又何足以赎其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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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元仪被黄道周如此怒叱，脸皮也有些发红，正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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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简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着黄道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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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那按你的意思，朝廷穷困，连军饷都发不出，是不是就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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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虽然仅是翰林侍讲学士，但朱由简知道他是当代大儒，广收门徒，清流领袖，其影响力可是比韩爌这个首辅都要大。所以尊称他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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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周一拂袍袖，正气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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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能体恤民情，不事聚敛，不与民争利。恩泽流惠天下，则和气自生。和气一生，戾气自然消除。则干戈自可消于无形。又何须日日攒眉疾首，为军饷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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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陛下醉心于聚敛，岂不闻孟子曰‘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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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简被他说的话气笑了，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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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汝自命为当代大儒，何以见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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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闻孟子曰‘执中无权，为贼道也，举一而废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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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康节先生有言：‘为治之道必通其变，不可以胶柱’，又言‘犹药疗疾也，毒药亦有时而用也’，‘平药则常日用之可也，重疾非所以能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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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下太平，先生说不与民争利，还有几分道理。如今豺狼临门，先生还满嘴仁义，要以和气感化，无乃太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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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岂非正是康节先生说的胶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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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尚且有时可用，当此敌侵军兴之时，聚敛之术又有何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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