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盘问钱谦益

军至皮岛，你想必也有些怨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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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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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得是哪里话？大圣人必有非常之举，天降雷霆之威，骇破世俗之心胆，而后乃有雨露之广施，泽被苍生，世俗方知天威实蕴深慈大仁。臣虽愚戆，也知陛下之举措，实是利国利民，扫灭逆虏所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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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虽与东林诸人有师友之谊，却非不通世变之腐儒，也绝不溺于庇党护短之私情。若非如此，臣在当时，又岂会毅然跟随温阁老，站立于旁。臣岂不知温阁老和臣素有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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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心中暗暗赞叹，这钱谦益也真是拍马屁的一大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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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自己打过预防针，听了他这几句话，也觉舒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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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道：“如此说来，钱爱卿还是一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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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谦虚道：“明白也不敢当，只是在陛下点拨之下，也不至于愚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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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忽然脸色一沉，说道：“只是你虽然明白，品行却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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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言辞，已经挽回在皇帝心目中的坏形象，度过一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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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皇帝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笑嘻嘻，转瞬又要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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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抽紧，莫非当真要纠出钱千秋一案。只得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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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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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哼了一声道：“你莫非真以为辛酉乡试受钱千秋贿赂一案，朕不知道么？你在朕面前还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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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心知最大的麻烦来了，提起精神，一扫颓容，抬起头，双目炯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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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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