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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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对钱牧斋说一下,赶紧把这种糊涂幕僚换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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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吴昌时听到黄宗羲的话,也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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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冲说得极是,以阮圆海骄狂自大的性子,只怕他纵火之前,有意透露,也是他故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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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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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鄙人就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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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时嘿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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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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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料定大多数人都是和老先生这般淳朴,以为既然他事前能对外人说这纵火的话,多半就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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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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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情理上讲,倒也不是讲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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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提是纵火时手脚要做的非常干净,不留下一点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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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无论虚实,这总会把别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处于嫌疑之地,再和被发现的蛛丝马迹一验证,那反而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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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耐住性子,没反驳,等着吴昌时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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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时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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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太冲也说了,这阮圆海扬言把这后湖黄册一把火烧干净,乃是为当今天子立功。可见我等以为这黄册是滔天大罪,在这阮圆海看来却并非如此。他多半真就以为这是大功。既然是大功,那当然是做之前就扬言,也好为以后揽功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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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汝淳眼中光芒闪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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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阮大铖会把烧掉黄册,当成是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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