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傻根也膝盖酸软,精疲力竭。
刚刚走进家门,张六斤就从屋子里扑出。
“娘,娘——!”
看到儿子活蹦乱跳,小娟的眼泪哗哗流出。
“娃,俺的娃啊!呜呜呜……!”
她抱上儿子又哭了,泪如雨下。
张六斤真的苏醒,不再发烧,水痘发出就好很多。
眉心里有个水痘,很大,还没有落。
“娘的乖乖!你终于没事了,都是娘不好,害苦了你!”
啧啧啧!
小娟抱上娃,接连亲好几口。
傻根也嘘口气,擦把汗。
“早说他没事,水痘出来就好,你总是自己吓自己?瞧把我累得?跟孙子差不多!”
“你是他爹!心安理得!!”小娟说。
“好好好!他是我爹行不行?我以后把他当祖宗供着!”傻根只能随声附和。
小娟的话没有引起他过分的猜忌。
俩人关系好,小时候还玩过家家。
抱着一个泥娃娃,一个当爹一个当娘。
张六斤今年三岁,早就学会走路,正在牙牙学语。
“傻根叔叔,瞧你的脸上都是泥,俺帮你擦擦。”
孩子的小手抬起,轻轻触摸在男人的脸上。
忽然,一股父爱油然而升。
傻根竟然含上娃儿的手,轻轻咬了咬。
“六斤,你要是再不醒啊,你娘就疯了!长大一定好好孝顺她,不然傻根叔叔打你屁股!”
“嗯,傻根叔叔,俺咋只有娘,爹呢?俺爹哪儿去了?”孩子问。
一句话不要紧,傻根楞了,小娟也愣住。
张大栓跟张氏更是无言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