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过重重人群送到桑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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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吧。”黎深看着地面凌乱的符阵痕迹，将手里的烤鸡掰下一块鸡腿递给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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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摇头拒绝，长舒一口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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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也不矫情，兀自席地而坐，一边啃着手里的烤鸡一边望着夜色寥寥，“这人间世道，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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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桑昭收手，觉得头昏脑涨，便也坐到黎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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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黎深在指什么，无非是真相揭穿的这小半天，修士中舆论几度反转，争论不休，事实摆在面前，却依旧有人全心相信阮青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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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修说她清冷淡泊，想救三界苍生于危难之中，不慕名利，只求清白，是可担大任的真天道之子，便有剑修回怼，说她别有用心，若真的无欲无求又为何非要当面戳穿，不过是太弱，护不住的东西就不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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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成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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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冷酷且站不住脚的理论也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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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最容易被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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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的目光掠过远处的墨色苍穹，穹顶高悬，却黑压压的，半点不透澈，而仿佛要掉下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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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无声无息地提着灯出现在两人身边，挨着黎深坐下，将聚魂灯随手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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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随手递去了半块烧鸡，朝着桑昭笑了，“也是，所谓天道气运，还不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想换便换了，左右不是非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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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目光扫过江厌，落在黎深身上，“我还不知道你第一次飞升是什么时候，江前辈说你因他下轮回台受罚，历经数百世，次次不得善终，说说，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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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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