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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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昭浑身颤抖，嘴唇翕动，“镜灵，百草阁的人来了吗……他们没有来对吗？他们不在这儿……那么远，他们不会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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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灵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来了，他们都来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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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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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桑昭眼前一黑，直直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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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戈壁之中，偶尔有风起，穹顶高悬，极远处，日光刚刚刺透云层，新生的金色的光辉让空气中浮漾着微妙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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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灵不再言语，它知道桑昭身上的伤不是大事，也觉得她确实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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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真的死去了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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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迷迷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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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高起，桑昭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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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记忆归位，才终于忍下浑身痛意，坐起身，面色冷淡，掐诀整理好仪容，目光落向广袤的隔壁，一样便想起那些无可挽回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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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还是太慢了……”桑昭喃喃自语，轻笑出声，“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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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话头，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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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随意吞下两粒丹药，勉强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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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愿选择走上这条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结局，生与死只是一瞬之间的事，你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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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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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废墟，死者承受不了，生者也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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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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