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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近乎冷漠的处世逻辑,是他薄情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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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不幸童年,也并未受过情伤,更没患过心理疾病,他只是天性如此,难以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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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比大部分人了解他,知道在奚微做事的时候,要想不惹他厌烦,正确方式是别找存在感。连献殷勤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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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钟慎只是奚微生活里的一个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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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窗台上那盆默默盛开不受关注的花,如同两只被严格训练不敢撒娇的狗,如同一时兴起买下又没时间开的车,都是组成奚微规律人生的一部分。重要的不是组件本身,而是规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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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出书房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但他似乎有约,不在家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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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一整个上午都窝在沙发上,看他昨天扔下的那本书。是德语原版的叔本华哲学名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钟慎不懂德语,他看的是奚微用中文标注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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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谈论过叔本华,知道奚微在看,钟慎投其所好,专门抽时间研读了一个月。但钟慎只来得及讲一句开场白:“你喜欢叔本华的理论吗?”话题还没深入展开,就被奚微一句“不喜欢”堵死,钟慎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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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简直太难讨好,精神世界更难触摸,让人连靠近他都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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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从书房出来,钟慎放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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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解开衣扣,边脱衬衫边走向衣帽间,终于想起他似的回头说了句:“我有事出门,晚上不一定回来。”言下之意:钟慎想留就留,不想留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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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阔别多时后迎来的短暂相聚就此结束,他们聊过的话从昨天见面到现在全加一块好像也没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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