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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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来医院的路上，他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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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故意读给他的诗，临走前最后一个诀别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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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再回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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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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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慎那句没能讲出口的话，无论“我”的后面答案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他心里猜测的那个，更像另外一句，“我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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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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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3号恰逢周六，奚微不去公司，离开医院便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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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交通拥堵，冬季黯淡的天空像一块褪色的破布罩在头顶，太阳又高又远，被冷风吹得仿佛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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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方储开车，奚微靠在后座上闭目休息，黑色大衣披盖在肩头，衬得他熬夜后苍白的脸色更白，眼睑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嘴唇干涩，有点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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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储从后视镜看几眼，担心道：“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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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果然没睡着，腔调却一如往常，听不出半点虚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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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走走停停，旁边突然闪过一辆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吸引奚微睁眼看窗外，视野里闪烁的红灯划开沉闷的天幕，留下一道幻觉般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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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被送去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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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世界上每天发生数万起意外事故，随时都有人受伤、有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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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再次闭眼，往上拽了拽大衣。方储立刻把暖风开大，体贴道：“我通知厨房做饭了，您回去先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别的事睡醒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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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奚微敷衍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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