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歉，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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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撇开脸：“以前是，现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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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是这句，奚微说：“疤痕可以去掉，如果你想弄，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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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钟念突然又蹲回地上，用头顶的发旋对着奚微，闷声道，“你快进去吧！去陪他，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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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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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态度莫名，不像冷淡也不像排斥。奚微怀疑自己和她有代沟，便也不多说，拿着新买的花束敲开了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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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来他送百合，今天依然是百合。房间里只有钟慎一人，骨折没好，依旧规矩地平躺在病床上，此时见他进门，第一眼落在花上，第二眼才看他的脸。目光无声一碰，钟慎突然道：“你没说今天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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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诉你。”奚微在桌上寻了个空档放花——桌上、地上，已经被各种礼物堆满，应该有朋友送的，也有粉丝送的。匆匆一扫，某个花篮上竟然写着“孙兴厉”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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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皱了下眉，心想钟慎拍《最后一夜》没出事纯属运气绝顶，好比武侠小说里的主角掉下山崖大难不死还能捡到绝世秘籍，但幸运终究有限，它已经被消耗殆尽。正如命运中一点不可言说的玄，总量守恒，在此处消耗，便在彼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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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反想：钟慎因多年不幸，才攒下那一次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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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能选择，他恐怕不认为那是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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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坐到床前空着的椅子上，没准备开场白，自然而然地问钟慎：“你上回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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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伤神也伤身，大概是因为食难下咽，钟慎憔悴不少，但容颜不减，仍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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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了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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